第(3/3)页 “刘侍郎本就是这样的人。” “他觉得现在我可以帮着陛下做这些事,将来我会帮着陛下做更多的错事。” 裴炎笑道:“其实在社稷利益面前,无关对错。” 郭正一又道:“是我疏忽了,没想到一份调令文书,能让他这么执着。” 裴炎笑着道:“这样的人又不是只有他,朝中如他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。” 在为臣子这方面,裴炎是十分坚定的现实派,现实就是对错从来不是这么分明。 刘仁轨则是较为偏向理想的那一派,他十分理想地认为就该对错分明。 总算是应付完刘仁轨,让郭正一长出一口气,总算是让他打消了去见陛下的行为。 若真让他面见陛下,郭正一觉得就会因此得罪许敬宗,而刘仁轨这样的人一旦得罪许敬宗,就会一发不可收拾。 有时候时运不济不会只有一次,郭正一还在担忧着这件事,就听到了四周官吏的议论。 “刘仁轨去见许敬宗了。” 听到这个消息,郭正一如同雷击一般站在原地,祸不单行,怕什么来什么。 不出所料,刘仁轨敢叫骂许敬宗,就代表着他一个人单挑了整个礼部的官吏,一时间大骂声不断。 刘仁轨竟然在众人的围攻下还能有来有回。 直到金吾卫来了,眼前的混乱才停下。 郭正一感觉如今的朝堂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,刘侍郎觉得事涉鸿胪寺,礼部肯定也脱不开干系。 可郭正一心里一清二楚,松赞干布与陛下书信往来,真的与礼部与许敬宗没有半分半点的关系,都是自己的这个鸿胪寺帮着陛下做得。 许尚书又是一个十分讲究旧情的人,不论这件事是不是与礼部有关系,许尚书都会为此站出来。 “哈哈哈!许敬宗,你也有今天。”礼部官邸外,褚遂良十分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。 言罢,褚遂良眼前一黑,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只鞋子砸在了褚遂良的脸上。 大笑声也戛然而止。 刘仁轨虽得罪了许敬宗,可也不想与褚遂良为伍。 不过只要许敬宗不痛快,褚遂良就很痛快。 长安城内,晋王府邸,李治看着眼前这个被烧得焦黑的铜炉发愣。 张柬之双手提着两个篮子,一手一个,篮子内装着满满当当的柿子。 李慎也是同样,他吃力地将篮子放下。 李治望着实验失败的铜炉,往嘴里灌着凉水,看到两人走来疑惑道:“怎么?关中的柿子又泛滥了吗?” 张柬之道:“的确泛滥了。” 李慎放下了柿子,又拿起一旁的橘子吃着,询问道:“这个炉子怎么了?” 李治道:“知道为何皇兄让我不要急于求成吗?” 李慎疑惑道:“为何?” 李治拿起桌上的两个铜制的小物件,这个是大唐的第一个带有螺纹的铜制榫卯。 “这是什么?” 李治道:“这是炉子能够铸成的关键,你知道少府监为了造出这两个小物件,用了多少天?用了多少铜?就这么一个小东西,耗费数月心血。” 李慎道:“有了这物件,那我们还等什么?” 李治也颇有斗志地站起身,“这个铜炉用不了,我们要铸造一个铁炉子。” 张柬之吃着一个柿子,感受着深秋时节的冷风吹过,看晋王与纪王颇有斗志的模样,无奈一笑。 正当李治跃跃欲试时,李慎又扑上一盆冷水,“不好,我们没钱了!” “不好了!”有人脚步匆匆而来,禀报道:“晋王!纪王!许尚书的房子被人点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