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更多人是沉默。 “那是因为,我想让大家明白,我们这支部队,陷阵营,是一个团体,永远都是! 即使他们离开了,但也是暂时离开,会回来的。 所以,他们永远是我们的战友,是可以托付生命的兄弟,而我们的战友要离开了,难道不应该送一送吗?!” 躁动很快平时,这次更多的人都沉默了下去。 但这和刚才的沉默不一样,现在的沉默更多的是赞同。 “你们,永远都是陷阵营的战士,永远都是我高顺的兵!”高顺看向那八十几个人,大声说道。 少部分的人队伍前列,陈富的眼眶里满是泪水。 不止是他,他身后的几十号人的眼眶,都已经红了。 他们听着高顺说的每一句话,听着听着,泪水就禁不住的往下流。 人,最害怕的就是不被认可,不被亲人认可,不被朋友认可,不被世人认可。 即使他们心里清楚,自己是高顺的另一个计划,是任务中重要的一环,可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。 那是来自朝夕相处的同伴异样的眼神。 是不能告诉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委屈。 而现在,高顺替他们证明了。 他们不是逃兵,没有怯战,更不是怂包! 每个人,都攥着拳头,嘴里牙齿紧咬,脸颊上的肌肉清晰分明。 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,由小及大,由少及多,由寡及众,所有人的巴掌都拍了起来。 这是高顺教给他们的,告诉他们这是夸奖的意思,每当有在训练中表现优异的小组,高顺就会大声拍着巴掌,用来鼓励他们。 而今天,他们用掌声给昔日的战友送行。 人不在,心永在。 ………… 到了下午,村子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。 “你怎么不回去?不回去看看婆娘和儿子?” 高顺搬了个凳子坐在破破烂烂的演武场上,享受着这冬日难得的阳光。 “为什么要回去,回去,可能就回不来了,到时候将军可就不乐意了。”张财也是晒着太阳,平和道。 现在没有几个人,他私底下也会和高顺开开玩笑。 “而且我已经让谭六帮我把钱送回去了。” “嘿,谁知道谭六那小子,明明家里没人,非要回去一趟。” 高顺笑着说道。 早在上午他说完话后,便解散了众人,让他们回家。 回家看看亲人,或者是把军饷送回去。 几乎所有人的人抱着军饷回去了,不管新兵老兵,哪怕是王北斗跟着谭六回去了。 为什么说是几乎?因为七百八十四个人,只有张财没回去。 所以现在村子里只有他,张财,林老郎中,和十四个孩子。 而他和张财被这些孩子折腾的够呛,也就现在才有时间晒晒太阳,聊几句天。 “将军你就不怕他们有人一去不复返了吗?”张财突然道。 “怕啊,为什么会不怕。”出乎张财的预料,高顺没有否认,反而一口应下。 随后慢悠悠道:“可那又能怎么办呢?我要把人家家里顶梁柱带走了,要离家几百里远,要几年不回家,还不允许人一家人团聚一下吗?” “要是他们真的有人一去不复返了,那也是我的魅力不够大。”高顺打趣了几句,便看着远方的太阳不再言语。 冬天的太阳啊,暖洋洋的,哪怕直勾勾的盯着它,眼睛也不会感到半点不适。 高顺想起来自己文科生的身份,诗兴大发,想要吟作一首,突然被张财打断道: “将军,你是我见过最不像将军的将军。” “什么意思。”高顺被他这一句话里面的三个将军弄得有些迷糊,问道。 不过他也不是不明白张财的意思,而是想知道张财为什么会这样说。 “我之前从军,也不是没见过一些将领。” 张财好像陷入了回忆,悠悠道:“他们啊,像蛀虫,像贪官,像豺狼,像虎豹,像逃兵,唯独不像将军。 对于普通士卒来将,那些将领就是蛀虫,只会克扣他们的军饷。 对于民众来说,那些将军就是豺狼虎豹,只会打家劫舍,劫掠他们本就少的可怜的家底,和山贼一样。” “不,不是山贼。”高顺打断道:“山贼还知道打劫的时候留下一些,防止那家人被饿死,也方便下次继续打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