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清欢踉跄一步,身形不稳,难以置信地睇视着慕徊灵。 “姑娘,此番叫我来做证人,反而倒打一耙,算什么意思?” 慕徊灵双臂环胸,“是证人、是凶手都是一时的身份,那报官的也可能是嫌犯,人本就复杂,空口白牙说不清,才需要诸多证据环环相扣、相互印证,清欢姑娘,我说得对吗?” 清欢只是闭了闭眼,很快就镇静下来,“既然是姑娘提出的质疑,还请姑娘举证。” 慕徊灵红唇轻翘着弧度,“清欢姑娘,我从未指证你是凶手。” “?”清欢捏着衣襟,楚楚可怜道,“那为何姑娘要如此问我?这难道不是意图说明我憎恶官臻,又不能提供不在场的证明,借此将罪责扣在我头上吗?” “难道你不憎恶官臻吗?” “我……可我只是想活命,惹上人命官司对我百害而无一利!”清欢眼睫轻颤,眨落几滴泪。 慕徊灵笑语盈盈:“所以你承认,你是恨官臻的。” 说不恨,怕是也没有人相信。 “死于非命,多是因情杀、仇杀,为谋利而杀,你既对他有恨,怎么不可能下手?”慕徊灵霍然握住她轻抖的手,眸光炯炯,“清欢姑娘,可万万要说真话。” 罪与非罪,攻心为上。 清欢也停止脆弱的哭泣,毫不掩饰眼中恨意:“一个色欲熏心、戕害无辜之人,我不恨他,难道要怜悯他死相凄惨?”她只怕他死得不够惨,才符合人之常情。 官夫人这会儿却出奇的沉默。 沉默到诡异的地步。 约莫是累了,疲态尽显,虚假的慈悲面上无甚悲痛之情。 人人唾骂官臻,而背后纵容他的官夫人也未尝少受官氏家主指责。 这祸害一死,她落了个清静。 而清欢别过脸,双目逃脱她的逼视,麻木地瞪着地面,“姑娘,若昨夜我没有藏在床底,也许就已经死了,我不过是借着这么一点运气,苟活到了现在,你觉得,我会担心被斩首?” 越言说,越苍白无力。 无力的是,自证本就困难,一个婢女无权无势要如何破局? 慕徊灵转身,“所以,现在还需要查啊,再回官臻的私宅,回到案发现场,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。” “应庆幸,案发之后,官府在第一时间是通缉我、捉拿我,反倒没有先行破坏屋中布局。” “清欢姑娘,我不妨与你直言,若能证明你昏迷,那你所言确有可信程度,若不能证明你昏迷,你怕是…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 事实就是这么残忍。 清欢苦涩而牵强地勾起一抹笑,顿顿地点头,“那便随你们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