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!流、氓!想流、氓!” “流、氓?也不错。”景玺将手往下按了按,屈指抓了一把,幽幽道,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,别紧张。应当学会享受,懂吗?” “……”白筝身体紧绷,生生地把那个“滚”字吞进腹中,惹不得躲不起,那就……受起吧。 只是碰一下而已……而且她身体陡然变软,也没力气反抗。 反正…这野外没人。 **书锦程** 景玺和白筝回到之前的客栈,就见灵风抱剑立在屋内。他看了一眼白筝,这才对景玺道,“老大,裴陶在狱中自杀身亡了。”灵风的语气像是在说,老大,我刚看见一只蚂蚁被踩死了,毫无感情。 且,对于浑身湿漉漉的景玺和白筝,他丝毫不感兴趣。若是换做梅歌,恐怕早就变着方儿的探话了。 而景玺和白筝同时心口一跳。 “裴叔呢?” “陶儿她为什么会死?!”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。只是白筝急切而惊讶,景玺却是压抑着,表现得比较平静。 灵风直接忽略了白筝的问题,“裴叔在狱中,伤心。” 白筝听他们对话,这才想起陶儿曾经提过,裴管家是她父亲。只是她不知道,她才离开这么短的时间,陶儿就死在了狱中,而且还是自杀! 正要问,景玺握了握她的手,“你安生呆在这儿,灵风会保护你。我去去就回。” “不!我也要一起去。”白筝反握住景玺的手,态度坚决。直觉告诉她,这件事肯定与她有着密切的联系,况且,秦媒婆案的真凶还没找到,她这个嫌疑犯就这么消失了,秦柯肯定要急的团团转了。 她不能总是给人添麻烦。于情于理,她都得回去。 “老大,大人物已经到了。灵风还有一件要事没办。”灵风侧面表示,他目前并没有时间保护白筝。 “走吧,事不宜迟,先去换衣服。”景玺只犹豫了一瞬间,就答应了白筝。 **书锦程** 等景玺和白筝赶到县衙地牢的时候,衙门的衙役已经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准备走了。 裴中潜一声不吭,拦在他们面前,僵持着不让路。 “裴叔。”景玺握了握白筝的手,然后快速放开,疾步走向裴中潜,将一只手按在他肩上,凝重地看着他。 裴中潜转身,一张国字脸上的沧桑,让见者心碎。他却还笑着,拍了拍自己肩上、景玺的手,“玺儿,你帮我跟他们说说,不要抬走我女儿。” 景玺看向站在一边的秦柯,秦柯无奈摇摇头。 这场僵持,必定已经持续了很久。 抬着陶儿的两个衙役脸色都涨红了,额上的汗珠也顺着留下来,见裴中潜不让,他们只得再次将裴陶放了下来。 裴中潜浑浊的眼神闪出一丝希望的光,忙推开景玺的手奔了过去。两个衙役赶紧拦住了他,把他往后一推。 原本叱咤江湖的裴中潜,居然被他们推着退了好远。 “玺儿,你帮我跟他们说说。裴叔求你。我就想再多看一眼,就看一眼。这一眼过后,就再也看不到了。再也看不到了,再也看不到了……”裴中潜两眼无神,面色青黑,形神俱损。 白筝并不知晓这件事情的真相。虽然原本对陶儿没什么好感,但突然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掉,她有些不能接受,从进了地牢以后就一直站在那儿,不知道作何反应。 陡然听到裴中潜说“这一眼过后,就再也看不到了”,白筝的眼泪蓦地就流了下来,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,恐怕最令人绝望。 你孕育了生命,本想陪她发芽、开花、结果。好不容易看她发出嫩绿的枝芽,她却被命运的无情之手摧残得永劫不复,让你往后再也看不到。 你倾注的那么多心血,毁于一旦。你全部的感情寄托,突然被抽空。 你什么都没有了。 白筝想,自己那还在现代的父母,左等右等等不回自己的女儿时,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。 不只是白筝,在场的所 有人听到这句话,都一时陷入沉默,如风沙迷眼。 两个衙役也默默退到一边,再不阻拦裴中潜。 裴中潜往前疾走了几步,最后却止步了。 他慢慢退到一根木柱前,让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都依靠在上面,颓然地摆了摆手,“罢了,罢了,抬走吧。” 两个衙役这下反倒不忍心了,对望了一眼,站在那里不动。 景玺始终都没有看那具白布盖着的尸体。对他来说,陶儿死不足惜。只是可怜了裴中潜的拳拳父爱之心,要忍受这无常的折磨、煎熬。 作为飘忽不定的江湖人,裴中潜只会比普通人更加珍惜家人。那么失去的时候,所遭受的打击也更大。 更何况,陶儿的死,几乎是他亲手促成的。 但景玺并不这样认为,陶儿的死,是因为心死。她的心死,是因为季审言的背叛。 陶儿才十六岁,这份感情就已经这样浓烈…… 景玺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筝,在这种时刻,他竟然有一瞬间在考量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到达了哪种程度。 最后看到白筝的眼泪,看到裴中潜的崩溃,他朝两名衙役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赶紧抬走。两名衙役望向秦柯,得到秦柯的肯定后,很快就抬起陶儿走出去老远。 直至快出地牢大门,快消失不见的时候,裴中潜终于忍不住,踉跄着去追。 景玺一把拉住裴中潜的手臂,而后将自己靠过去,用自己的肩抵着裴中潜的肩,默默立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