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刚叫我什么?呵。”景玺单手一撑坐了起来,将原本在自己怀中的白筝扬了出去。 虽然床榻之上并不会伤着疼着,但猛然被人这样推了开去,面上终归有点挂不住,所以她有些狼狈的爬起来,在景玺的身旁坐起。 “臣妾刚刚叫您,皇上。”白筝忽然变得平静。面对这样发怒的景玺、面对对她这样冷漠的景玺,她心里终归是好受了些。 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真的希望我走吗?”景玺转头,一张脸已经冷到极致,眸光中的怒意犹如蓄势待发的利剑,随时可以把白筝戳穿。 白筝动了动唇,本想说,“是。”,但终究越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,斟酌过后便说了一句,“臣妾不敢要求皇上什么。” 但一句话说完之后,白筝突然觉得,自己既然想要和景玺断个干净,就不应该拖泥带水,反而要异常果决,所以她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,“请皇上不要为难臣妾。容华姐姐盼了您两个月,好不容易把您盼来了,希望您好好陪陪她……容华姐姐待臣妾极好,臣妾不想让她伤心。” 虽然已经极力套用宫廷之中的说话调式,但若是细细斟酌,白筝的几句话说的并不好。可白筝觉得,只要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便好。 景玺自然也是听懂了的。 “所以说,你宁愿要我伤心?也不愿你的容华姐姐伤心?”景玺大掌一抓,紧紧捏住白筝的手腕,用双眼圈着她。 白筝五指微动,用沉默来代替回答。无论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,她都说不出口。 良久的等待过后,景玺扬唇轻笑,甩开白筝的手,翻身下了床榻。 “看来,在你心里。还是那位容华姐姐比较重要。我原本以为,当初你离开桐县,不过是考虑到我和段清尘的关系,怕我为难。……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。其实你从没在乎过我的感受,从没想过要在我身上倾注感情。对不对?” 景玺背对着白筝,发出一连串的疑问。 白筝心里连连说着不是,可面上却沉静若水,把对景玺的爱意和心疼全部埋进了半阖的双眸里。 “我问你对不对?!你没听见我的话吗?你回答我!”景玺蓦然回身,双掌撑在床榻之上,半弓着身子,一张绝世怒颜却是正对白筝! 白筝被吓得身体一震,“皇上,你别这样……” “皇上?皇上是吗?臣妾是吗?既然这样,朕今天,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没有规矩的女人!” 景玺的声音很轻,但白筝听得出,他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,都咬牙切齿,都透着极寒的怒意。 教训?怎么教训? 白筝原本跪在床榻之上的身子,突然因为害怕而软了,茫然而又颓然地跌坐在床。 景玺没再多言语一句,更没再看白筝的眼睛。只是翻身上了床榻,将白筝按倒。 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,白筝带着泪,抱了一下景玺。但感觉到景玺的停顿之后,她很快将手松开。 * 白筝从噩梦中醒来过后,景玺已经不在身边。 像极了她离开桐县的那一天清晨。 本来是两个人同塌而眠,醒来时,却只有她一个。 尽管头一晚是多么的温存、或者怎样激烈的翻天覆地,但在睁眼的那一瞬间,她没有看到他,她身边没有他,她就觉得这一天一夜,都不是温暖的,都是孤独的。 窗外的白光从大木窗里透进来,醒了白筝的神。 她掀开被子,想要从床上坐起来,却发现全身酸痛,尤以那一隐秘之处为胜。 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,炸起一道惊雷,白筝猛然想起了陶儿的娘亲! 那个借验身之由破了她的身的中年瘦妇! 那么昨晚……景玺恐怕已经发现了她这屈辱的秘密! 今早的不告而别,是因为这个原因吗?是因为发现了她的秘密而看不起她了吗? 呵。 白筝颓然仰头躺下,心下凄然,又觉得自己好笑:既然她一心想要和景玺撇清关系,那么被他发现这个秘密不是正好吗? 可她为什么觉得这么难过? 良久的思考过后,白筝再次坐起身,拿起昨晚被剥下的衣服穿上,走到外间唤人进来伺候。 “妹妹,你怎么了?面色看起来这么苍白?”贾青舞迎面进来,急忙扶住白筝。 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看到贾青舞,白筝心中的愧疚感翻天覆地的扑来。好像她偷了贾青舞一件很珍贵的东西。 贾青舞蹙眉,扫了一眼白筝一身凌乱妆容,扶着白筝往屋里走,“妹妹,这天寒地冻的,你可要仔细身体。” 白筝勉强一笑,跟着贾青舞往里间走,最后两人在里间的桌旁坐下。而这时,自然有宫女进来收拾床榻。 “啊……”收拾床榻的宫女一声惊呼,虽然声音很轻,可正坐在一旁的白筝和贾青舞听得清清楚楚。 “怎么了?”白筝和贾青舞对望一眼,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