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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漾迟疑了几秒，不露痕迹的侧眸快速掠了一眼任霁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特别像是一种仪式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同事。”云漾淡淡的。

    “你每年过来，都会在这家店吃一次的。”说着说着，赵豪杰感慨了起来，面露忧伤，呢喃道：“我们以前常常过来这吃……”

    他能肯定的是，云漾每年的这个时候来洪腊、做这些事，一定是有某些意义的。

    后者神色懒淡，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懒气场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，也没多看赵豪杰几眼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他的语气不像是替他自己说的，更像是替别人说的。

    原来烈士墓区里的，是云漾祭献的？

    “刚才走的那个人，是你朋友？”任霁问。

    但任霁知道，“热心肠”此时在这并不是褒义词，顶多算个中性词。

    “天山。”

    云漾看了眼任霁，后者的神色有些微的龟裂，但仍是那副闲闲冷懒的样子，并没有吭声为自己争辩或解释几句的打算。

    老板的厨艺确实不错，难怪生意会这么好了。

    “今天烈士墓区里的所有，都是你祭献的？”任霁又问。

    他很快又想到，这还是他和云漾第一次一同点了菜、一同吃饭，有点像……

    “你想给每位烈士都祭献一束？”任霁懒声询问。

    云漾微垂眸，默了默：“算是吧，至少我怀有一半的这个心情订的。”

    赵豪杰是和昨天的同事一起过来吃饭的，同事听到赵豪杰说“我们正要走”，扒饭扒得更快了。

    任霁抿了抿唇，声线懒淡不惊：“你是云酌的亲姐姐，又是我的同事，这里又是远离映城的异地。你要真有什么事了，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责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昨天一直跟着我？”

    一半的心情……

    “你和你朋友来这吃饭啊？过来坐吧，我们正要走。”赵豪杰站起身道。

    云漾过去，任霁跟在她后面。

    “我在店订的，店运过来帮我祭献的。”

    他不慌不忙的接着狡辩：“我昨天无意看到你一直坐在马路对面望着公安局大门，以为你有什么事，不太放心，就多跟了你一会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云漾奇怪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任霁睇了睇赵豪杰，又瞄了瞄云漾。

    “你们教授都这么热心肠吗？”云漾仍是那副语气。

    云漾已经在被收拾干净的桌子前坐下了。她抽了几张纸巾，擦着看起来有点油乎乎的桌面，语气平平淡淡，听不出其他任何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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