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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走的那天上午，全校的孩子、还有一些村民，都来校门口送他们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韩曜几笔就画完了乌龟，要往常兮妍的额头上贴。

    云漾和常兮妍在天山已经待了足足七天了，而任霁和韩曜待得更久，已经十天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警服照片上的人是谁了。”任霁看似没头没绪的出声。

    韩曜见任霁和云漾回来了，没必要再陪常兮妍了，也站起了身。

    再不回来，她要输惨了，额头上估计全是贴纸了。

    他一面穿衣服，一面反复琢磨韩曜最后的话。

    “云漾夹在书里的那张警服照片吗？”韩曜问：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他们该回去映城，回到他们日常的生活了。

    韩曜走后，任霁从床上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自己也这么想过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，顾孝的事或许是你想多了，云漾和他应该没什么。赵豪杰谈起顾孝的事时，你从云漾的神情和反应里，能看出来她和顾孝有什么吗？”韩曜打算换个策略。

    他昨晚迷迷糊糊间，感受到任霁一直在翻身。

    韩曜说完，站起了身：“快点起床！我先去和谢老师聊几句，你动作快点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想太多，你和云漾还是有希望的。你是没看到前天晚上你被狗吓了后，云漾担心你的样子。她如果对你没那么点意思——照你刚才说的，云漾一直都是很冷淡的人——她应该是不会那么担心你的，也不会一早就过来看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醒来的时候，韩曜正坐在桌前，一边喝速溶咖啡，一边啃袋装面包。

    “我这才不是耍赖！我这是……”常兮妍想了半天，终于想到一个词：“正当诉求！”

    “任霁——韩医生——起床了吗？再不起床，你们要迟到了哟。”谢运闲在门外喊他们起床了。

    韩曜彻底的明白了。他也觉得事情有点点棘手。

    他对任霁微挑了挑眉：“吃完饭了。”

    瞥见任霁终于醒了，韩曜道：“你再不醒，我都要喊你了，你都快迟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云漾淡淡的。

    云漾和任霁进来的时候，常兮妍和韩曜就在一边躲着彼此一边这样争吵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好。”云漾看着他：“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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