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章 立场转变-《家兄朱由校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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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、如果御马监南场成功设立,并且正确的运行,能像朱由检说的那样,为内帑增收那么多的话。
    朱由校或许会动更多,裁撤卫所,并且将太仆寺也清理一遍的想法。
    只是他这想法,朱由检并不知道。
    见好皇兄不说话,朱由检又道:
    “御马监南场的增设,最主要还是为皇店打开了南方的路子。”
    “我会之后在徐州和淮安开设三十七处皇店,经营一些皇店的东西。”
    “不过我有些担心,东林党眼下执掌权柄后,恐怕他们的新政会虎头蛇尾。”
    朱由检的立场一瞬间变了,这是朱由校没有想到的。
    见状他笑道:“你之前不是还说东林党对朝廷有好处吗?”
    “是有好处,但那是之前。”朱由检叹了一口气道:
    “东林党中,除了少部分能臣干吏,大部分都是夸夸其谈之徒。”
    “减田赋、去矿税、关税,听起来是对百姓有利,但实行起来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让百姓得利,这点臣弟并不站在东林党那边。”
    与其说朱由检支持东林党,倒不如说他支持的是杨涟、左光斗、袁可立、刘一燝等人。
    甚至他已经想着谋划,让魏忠贤提前登上舞台,把东林党中只知道夸夸其谈的那群官员搞死了。
    不过……
    想到自己燕山所中才刚刚就读的学子,朱由检还是决定忍忍。
    最少还需要五年,燕山所的孩童才能出仕。
    到时候、好皇兄也不怕没有听话的人了。
    杀了文臣,再用燕山所的学子顶上就行。
    在古代为官,只要算术可以,再加上有自己的靠山和帮手,再懂一点土木、水利修建工程,最好在参军知道怎么整顿军务,就足够充当一县的县令。
    五年时间、朱由检要练出这样的数百官员,以及上万廉吏。
    只要成了规模,燕山所每年都能产出上百官员,数千廉吏。
    在大明朝,有这样底蕴的,只有把国子监玩的活灵活现的朱元章。
    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官员,不管他们日后会不会贪腐,都可以杀!
    “弟弟能明白这一点,我很是欣慰。”
    朱由校突然带着满眼笑意开口,而朱由检闻言也是无奈道:
    “我当初保下杨涟,建议哥哥启用东林党,也不过是因为东林党能对抗齐楚浙宣昆五党罢了。”
    “眼下五党失势,最少三年内是无法对东林重创了,倒是哥哥这三年估计有的烦了。”
    “那群东林之中,大部分人只懂得夸夸其谈,恐怕日后哥哥无论做什么,都要被他们议论。”
    “哈哈!”朱由校笑道:
    “我乃天子也,何须惧怕他们?若是太烦了,我便打他们廷仗便是。”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朱由检看着好皇兄打趣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出来,随后打趣道:
    “哥哥打不打廷仗是一回事,倒是我那皇后嫂子的位置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能坐上。”
    “哈哈、弟弟放心,过段时间内阁就会选秀女了,到时候你与我同去。”朱由校一脸坏笑,看的朱由检发毛。
    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主要是朱由校在问朱由检,他那画纸中的船,为什么船底和大明的船不一样。
    对此、能解释的朱由检解释了,不过对于造船,他是真的一窍不通,因此大部分朱由校的问题他都回答不了。
    两人一直聊到用膳、聊到深夜,最后干脆朱由校拉着朱由检在乾清宫过夜。
    只是当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,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了。
    过了片刻、朱由校才开口道:“今日是娘亲的生辰……”
    听到这话,朱由检也翻了一个身,趴在床上,看着直勾勾望着床顶的好皇兄道:“哥哥想王娘娘了?”
    “也不能说想吧……”朱由校抿了抿嘴,随后继续:
    “这些日子,我总是能梦到娘亲,以前那毒妇还在的时候,我梦里都没有出现过娘亲的身影。”
    “眼下那毒妇死了,我却梦到了娘亲。”
    “我想、是不是因为我帮娘亲报了仇,所以娘亲才愿意在梦里和我见面。”
    说到这里、朱由校看向了朱由检,好奇道:“弟弟难道没有梦到过刘娘娘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这句话问出,朱由检顿时沉默了。
    他继承了原身的记忆,刘氏去世时,原身不过五岁,记忆中,他只记得朱常洛在打刘氏的时候,刘氏叫自己回勖勤宫去。
    这种母爱、说实话、即便是朱由检回忆起来,也都觉得鼻头一酸。
    他前世是离异家庭,只有老爸一个人把他养大,因此没有体验过母爱的感觉。
    但崇祯的记忆里,刘氏忍着痛看着自己,安慰自己回勖勤宫的画面,却让他感受到了一次十分深沉的母爱。
    朱常洛,他的所作所为,让前身和自己都对他没有一点亲情,甚至略带恨意。
    眼下他的仇人似乎都已经死去了,只剩下一个没有多大仇的郑贵妃。
    忽的、朱由检觉得脸上有点湿润,随后便见一只手伸过来,帮他擦了擦眼泪。
    “是我不好,提起弟弟不好的回忆了……”
    后知后觉的朱由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流了眼泪,朱由校也带着歉意为他擦了擦泪水。
    “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……”朱由检勉强挤出一个笑,看的朱由校心疼。
    他也是在询问之后才想起来,弟弟和他并不同。
    他是去了皇祖父那边后,回来才发现娘亲被李选侍欺杀,而弟弟却是亲眼目睹自己娘亲被父亲仗杀,两者并不一样,痛苦也不一样。
    “唉……”
    长叹一口气、他用手轻轻拍着朱由检的肩,慢慢的、两人都有了睡意……
    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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