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章:战国篇·寻剑-《都市凡人修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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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,让身旁的赵青衫代劳,同为女儿身,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,但赵风虽然反应过来了,但他不确定赵青衫能不能及时接住对方,若是强行促成,说不定赝本一人摔倒,会演变成两人摔倒的局面。

    三,逍遥游,御水之能。

    一抬手,掌控雨水,托起姬水嫣然的身体,将之缓缓推出、摆正。

    姬水嫣然一脸错愕,看到眼前这一幕,她终于信了。

    “请仙师救命!”

    姬水嫣然不再迟疑,当即屈膝跪地,低头叩首,语气之中再无半分诚意缺席。

    赵风见状,让红叶开启了因果数值,看了一眼姬水嫣然的数值:十三。

    “她的因果数值似乎并不像是面临生命危险……”

    赵风迟疑之际,姬水嫣然趁此机会赶忙继续说明情况——

    姬水嫣然,姬水氏两代族长,现年一百一十七岁,自她有记忆以来,对水就有莫名的亲和力,并且能够在天地间感应到水的存在。

    在她三十岁那年,一次偶然的沐浴中发现自己能够立足水上,前提是身上没有过多的衣物,这个能力一直被她潜藏,多年来苦修,让这个能力稍微进步了些许,能够确保身上着少量衣物而立足水上。

    但这个能力毕竟鸡肋,上任族长却在得知此事后,将此视作天赐神能,并让她成为族长。

    那之后,姬水嫣然开始发现自己身上的另一项能力:青春永驻。

    只要姬水嫣然每隔一段时间接触到水,容颜便会维持青春,而随着她的年纪不断增加,越来越离不开水,直至她八十岁以后,终日浸泡在水中,才能维持青春。

    “虽然永葆青春,但奴身日渐虚弱,六年前一次偶然机遇,碰见补天仙师,向其询问天命,得知奴身天限一百二十岁,九年之后,寿终正寝,必将长眠地下。”

    “奴身不甘此身平庸,遂向仙师讨问长生之法,得十六字:”

    “欧余山下,招风举石,兼大机缘,得之长生。”

    “奴身得知仙师名号乃是村民所赋予,举石救人,本名赵风,正合补天仙师所言,故而前来求取长生机缘!还望仙师成全!”

    姬水嫣然长跪不起,赵风见状皱起眉头,脑海中默念“补天仙师”四字,竟而浮现“卜天师”三字,赶忙追问道:“你说的补天仙师……难不成是一猿猴?”

    “正是,补天仙师名震九州,以卜算之法扬名四海,奴身也是在亲身见过了,才知道其真身为猿猴……”姬水嫣然赶忙应答道,她能否活下去,全看眼前之人了。

    赵风点点头,在此之前,他倒是没有想到卜天师这个存在,早在之前,亓仙儿已经提起过卜天师,并说明卜天师是史前便已经存在的生命,而今看来,十有八九是真的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知道了卜天师的下落,或许……我可以直接向他询问墨夜下落。”

    赵风有了新的思路,他正想向姬水嫣然询问卜天师下落,但仔细一想:如果向她询问,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    “听她描述,对水拥有极高的亲和力,说不定……此人体质为水灵体?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她岂不是有机会成为修真者?难道……是要我传授她修真之法?”赵风迟疑片刻,最终将一部名为《真水灵诀》的玄阶极品之根基功法传给了姬水嫣然。

    当天夜里,姬水嫣然凭借真水灵诀,以正统修真之法门,突破至元灵九重天,脱离凡俗桎梏,彻底掌握了水灵体,从此无需置身水中,即可青春永驻,寿命上限提升至两百岁,在此期间如果继续突破至元婴(玄阶),寿命上限又将翻倍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赵风,已经离开了开山邑,他通过姬水嫣然得知了卜天师的下落,但在去见卜天师之前,他仍想先见一见那位铸剑鼻祖,遂与赵青衫入越国·龙渊城……

    赵风来到战国的第五天正午,绕开欧余山,进入越国地境,尚未入龙渊城,便在城外发现一座热闹的小市集。

    两人在市集中游走,见前方有人围着,便上前观看,赫见一名老者端坐石上,讲述着一个异世界的传奇故事。

    而在此时,一名铸者偶然来到,也在故事摊位前驻足侧耳——

    “玄龙北,流沙村;地千顷,家百户。”

    “有流沙依附村西而过,每逢秋冬更替,必会爆发一次流沙涝灾,其势汹涌,不可挡!”

    “一游方相师偶然来到,亲历流沙涝灾,遂赠一石一卦七字真言:送子祭河,灾自破!”

    “这一日,又到了流沙村的河祭盛典……有孤儿阿飞,以此为始,步上传奇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嘎啊嘎啊嘎!”

    村西头,老刘家为明日河祭准备的大鹅已经绑在村口的围栏上,大鹅似乎知道自己的天命将近,哀嚎声彻夜不绝,但任由它如何扑朔,始终挣脱不了腿上的绳索。

    再看村口另一边的围栏上也绑了一条绳索,顺着绳索摸索,便见一名八九岁模样的小男孩蹲靠在围栏上,双手抱着蜷缩起来的双腿,其右腿脚踝被绳索束缚着。

    小男孩一对倒勾眉,眼皮单薄、双目有神,一身衣衫褴褛,上下身衣着红黄相接,并不匹配,就连双脚都是赤着的,身上因为许久没有清洗而被一层层污垢遮掩了皮肤原本的色泽,且散发着恶臭,活像是乡间的小乞儿。

    一双漆黑的眼在黑暗中觑着不远处挣扎欲逃的大鹅,渐渐地,倦了、累了,便将脸埋在双腿之间,沉沉地睡了……

    “阿飞,阿飞!”

    一阵推搡、两声叫唤,睡梦中的人抬起头来,尝试睁开眼睛,又被刺目的阳光逼得紧闭双眼,只得伸手遮挡在眉宇之上,眯着眼看向来者,一名中年男子身着湛蓝礼袍,体魄健硕、五官坚毅,河祭专用的礼袍穿在他身上就好似粗汉穿上了文士服,着实不搭。

    “村长,时辰已到,河子该下河了。”神婆拄着龙头木杖凑到中年男子身旁,一脸凝重地提醒道,这神婆是村中最年长的老者,到今年已经两百九十八岁,所有知道神婆本来姓名的人早已入土,她本人似乎也忘了,“神婆”则是村里人对她的尊称。

    “嗯,老刘头还没到吗?”中年男子点了点头,然后把目光望向原本应该绑着一只大鹅的另一边围栏,围栏上还绑着绳索,但绳索的一头已经被什么东西割断了,大鹅早已经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“村长!我来了!”不远处传来老刘头的叫喊声,顺声望去,便见一名五六十岁模样的乡村老头牵着一只大鹅来到,那大鹅十分温顺,不等老刘头拉扯绳索,便主动跟上其脚步。

    “唉,村长,我本来一大早就到了,可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趁夜把我准备河祭的大鹅给偷了去!这不,我又回去牵了一只来,这……应该没关系吧?”老刘头一边解释,一边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神婆道。

    “无妨,河子才是关键,快点宰鹅开祭,别让孩子们起疑。”神婆无奈道,流沙村的河祭是每年最重要的仪式,但每一年的仪式都只有村长、神婆、老刘头三人主持,村里的大人虽然知道河祭的存在,却从不交流任何与之有关的话题,为了避免村里的小孩产生恐慌的情绪,神婆规定河祭期间,所有村中孩童不能出家门。

    老刘头听了神婆的话,左手提刀,右手拎鹅,走到阿飞跟前,利落地斩断鹅颈,然后将断口喷溅而出的鹅血滴溅在阿飞的双脚上。

    感受着双脚上温热的血,以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,阿飞难掩心底里的一丝恐惧。

    这时候,村长走到阿飞面前,郑重地问道:“阿飞,流沙村的人们对你好吗?”

    “你们对我很好。”阿飞抬着头,强忍心中恐惧,很肯定地应道。

    就在一年前,小男孩还只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无名乞儿,偶然流落到流沙村,被村长收留,并赋予了“阿飞”之名。

    在过去的一年里,阿飞受到了流沙村村民的热情招待,流沙村百户人家的家中都备了一张空床、一副空碗筷,无论他到哪一家去,都会被当作上宾招待,无论他要什么、做什么,都被全村人默许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走出村口五步,望着跟前流沙河,河水已经浑浊,昭示着河灾将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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