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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书书对南边的一、二、三道河兴趣特别大，对北边却有一种恐惧感，因为出不来山就在北边，还是妖族的王禁之地，自己就是那地方，得到了金龙王的认可，成为人、妖沟通使的。

    东山离得比较远，要走好几公里远，还要过两条河，一条只有两三米宽，但是河滩足有几十米宽的小河，还要经过一条河滩近千米的大河，这条大河就是北大河的支流了，过了两条河，就是东山了。

    东山是一座如同水滴状的大山，最高的一面，因为地质变迁，形成了县崖一样，足有数百米高的石砬子，坚硬的花岗岩上形成一条条半人宽的裂缝，不时地还有各种鸟类在裂缝中飞进飞出。

    才一绕过石砬子，就是一片平缓的山坡，大片大片雪白的桦树，还有树皮嶙峋，叶子呈五角星状的柞树，因为生长在贫瘠的山坡上，树木都比较低矮，扭曲的树干，低矮的树身，茂盛的枝叶，形成盆栽园艺一样的艺术造型。

    在稀疏的林间，还有大片大片的灌木，结出青红色小果子的，是刺玖果，这玩意全身上下都带刺，而且这刺玖果说起来是果子，实际上没啥实用价值，但是结果之前的刺玖果花，还有一个名字，叫做野蔷薇，无论是用这花来烙饼还是泡水喝，都是难得的修身养性佳品，可惜已经过季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看到的一大片趴拉棵子灌木，却让宋书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，是榛子，而且这些榛子正处于半熟季节，枝叶间，三五个挤在一起，毛茸茸的外皮看起来特别眼熟，让宋书书不由得低头向自己的身下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嘎吱！”

    一声脆响，胡莉攥住一把榛子，手上一搓，就把外面那层苦皮给捏碎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正是嫩的时候，而且汁水还多，就是吃起来，不像秋天那么香，冬天的时候，老乌头会炒榛子，嘎嘎香，我能一嗑就嗑一天！吃多了反胃，这东西油太大！”

    宋书书接过胡莉递过来，已经捏碎了外壳的榛子，这地方的榛子个头也大，当里面的嫩仁就有大姆指那么大，嚼在嘴里头，汁水十足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油香气。

    宋书书笑道：“南方人喜欢用栗子炖鸡，咱这地方，用这种嫩榛子炖小鸡，味道肯定不错！”

    “啊哟，那得多采点！”

    胡莉说着，钻进了灌木丛中，两只小手揪着毛茸茸的榛子，连同苦皮一起摘下来，没一会功夫，就摘了好大一兜子，不下十来斤重。

    快到了村里，几公里远的小路，遇到不下三十只野鸡，但是宋书书和胡莉一只都没有逮到。

    这东西看起来甚是肥硕，却出奇地灵活，稍一惊动，嗖地一下子，贴着草皮化做一抹淡影，一头钻到路边的草棵子里没了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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