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胡善祥看看那花枝上带着的一小撮泥土,笑道:“皇贵妃,只是若剪下的花枝带了土,脏着手可如何是好?” 孙清扬沉吟道:“所以咱们要先发制人,就像这一次,示之以弱,攻其不备!” 胡善祥微微一笑,道:“皇贵妃一定听说过,会叫的狗不咬人!你说的那事本宫也叫人留意过了,花婕妤究竟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,还得从长计议,她们个个都要拖了花婕妤下水,咱们一听四大美人,也很容易把她算进去,可本宫使人问过也查过花婕妤,她与此事的关系,只怕同你当日一般,是被人放的烟雾弹居多,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的,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的呀。” 孙清扬又剪下一朵黄色的菊花,轻轻地嗅一嗅,笑道:“皇后娘娘这儿的菊花长的真好,到了九月里,要开菊花盛宴,臣妾得和您叨扰几盆。要说花婕妤,臣妾也有些疑惑,平日里,她也就和香美人走得近些,除开会左右逢迎,倒不像是会做出什么事的性子。臣妾看她虽然有心固宠,但也颇有分寸,要说四大美人,她是够的着了,但要说当个死士,只怕她那性情,那做派,还有手脚上的功——还真轮不上。” 胡善祥抿嘴一笑,道:“如此说来,你心里自有分寸,倒是本宫过于担心了。嗯,有你帮着执掌宫务,本宫可以省心不少了。听说花婕妤对不许她出门一事,十分气不过,这几天一直在自己宫里不是摔东西,就是叱责下人的,心浮气燥的很,和她平日里直爽性情倒合的上。” “不过,说起来,窦婕妤的确和她一向不合,或许确实如香美人所说,只咱们没看出来吧。说到香美人,本宫想起有回遇到窦婕妤在私下见她,陪笑问好的模样好生奇怪。在这宫里头,位份高一级,就能压死人,窦婕妤就是寻个情由让人把香美人拖出去打死了,也不过事后被咱们罚着关个半年一载的,她为何会对香美人如此顾忌?不过,本宫也就见过那一回,要不是事情说到这儿,早就忘了。” 胡善祥所说这事,孙清扬倒没有留意,听了这话,思忖半晌,连手上无意识将菊花撕扯开,细长的黄色花瓣落了一地,都没发觉:“还是皇后娘娘考虑周详,幸好臣妾事先与您商量了这事,不然还真容易挂一漏万。如此说来,倒是要多留意香美人。今个听您一讲,臣妾觉得,说不准,她向我们全盘托出此事,就是丢车保帅之举,甚至以进为退,让臣妾对她失了戒心!” 看了看地上的花瓣,胡善祥皱眉道:“可是皇贵妃你之前不是盘问过,月娥姐妹二人也说,她们是受花婕妤指使吗?” 孙清扬却对皇后的话,越想越真,低声叹道:“听了您刚才所说,臣妾倒有些怀疑,她们是事先串好的,若是月娥姐妹两人能得手,固然好,万一不成,还有个咱们根本没防着的香美人,这一明一暗的,真是好计啊。” 胡善祥点了点头,“不管怎么样,小心无大错,香美人没问题最好,若是有问题,咱们也绝不能让她逃了去。” 她从宫女托着的玉盘中挑了支凤凰金步摇,孙清扬看了看,帮她戴在左鬓之上,笑道:“配您右边戴的团花牡丹正好。臣妾如今还病着呢,不方便出去,一切就托给皇后娘娘。” 胡善祥点点头道:“今日就由本宫出面,看看那些个选侍里,有没有和她们一伙的,你就安安心心装病吧,咱们也来个一明一暗,将她们一网打尽。” 说完,她的眼风扫了扫孙清扬。 孙清扬笑道:“娘娘放心,臣妾这就去会会那花婕妤,当面探个究竟。” 胡善祥微微一笑道:“皇贵妃做事,本宫向来放心。可惜本宫已经没什么可赏你的,倒是淑妃,虽然晋不成位份,还能给她赏些东西,也罢,你之前说贤嫔谦恭得体,和睦宫人,这事完了,本宫就回禀了太后,晋她为贤妃,你意如何?” 孙清扬欠身施礼,笑道:“臣妾代赵姐姐谢母后、皇后娘娘恩典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