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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三嘲弄地说道，它将脑袋从女士身后探出，六只眼珠从撕裂又缝合起来的眼眶缝线后看来。对面的年轻人满头是汗，双手颤抖，和它狩猎过的菜鸟猎人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于是理所当然的，它打算给这个少年一个机会——

    “听着，既然你这么有勇气，就开枪吧，我就站在这里，不会躲避。但你要记住，当你开枪的同时，我的哥哥就会对地上的警长动手，将他杀死。”

    “商人”闻言伸手抓住警长，四臂紧紧勒住后者的脖子，只要稍稍用力，对方就会身首异处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考虑一下吧。”老二癫狂地大笑，“你打算救哪个？无辜而可怜的女士，还是敬爱的充满正义感的警长？又或者，一个都救不下来？”

    “别着急，慢慢来，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时间。”老三道，“别忘了，机会只有一次，要我给你点提示吗？这个女人曾经是我的母亲，也许我会稍稍……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直面两难的境地，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，他将手中的伤口对准老三，说道：“类似的话我听过172次，从第一次之后，我就再没有相信过，任何一个恶灵。”

    “一百七十二……”

    老三念叨着这个意义不明的数字，它隐约觉察到有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太镇静了，在听到它们的话之后，这个少年没有对困境表现出任何痛苦纠结，哪怕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。就像根本不在意它们所说的话，连颤抖的手都变得稳定，握枪的姿势老练又随意。

    “等等，你是……！”

    老二突然脸色大变，匍匐在地上压住警长的它看清了少年的侧脸，这个轮廓它见过。印象深刻，刻骨铭心。

    枪声响起，子弹出膛。

    一声枪鸣，两发弹药。

    老二和老三在少年开枪的瞬间就同时出手，攻击向各自的人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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