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要不得,靳家儿女最忌讳如此。 “你要对我好,灯灯。你现在还和我生分,我理解你的,慢慢来。但是在以后,你终归要心甘情愿地与我好……” 他的强大掌控与偏执占有容不得自己吃亏一点。他给她的宠、对她的纵容都建立在要求同等回报的基础上,他要靳菟苧完完全全,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,如此,他才满足,他的让步才值得。 轻松被抱起来,靳菟苧抓紧了韩君遇的衣领,她知道,韩君遇再一次选择性避开了她的质问。 真是虚伪。 她虚脱地枕在韩君遇微敞的胸膛上,纤细女子与高大俊美男子的身影在夜色中甚是柔和,靳菟苧在心中讥诮,他们两人的相处也是虚假的。 回到房中,烛火已经点燃,整个房间都是灯火通明的,飘落进来的五季云岚花瓣不见一片。 韩君遇把靳菟苧放在窗边的长榻上,不一会儿,他换了一件衣衫,取来药瓶,“灯灯……” 声音柔和,似在央求,只有靳菟苧知晓,其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且不容她拒绝的强硬。 靳菟苧将韩君遇的大手摊开在腿上,她剜了药膏,指腹一点点涂抹揉匀在他的掌心。 宽大的掌心衬托得靳菟苧的手十分娇小,那掌心的纹理错乱不堪,好似一团杂乱无章,寻不到清晰出口的迷雾。却也有一条线是分明独立的,最中间那条代表着心智的命线从一始终,少有分叉来干扰。 这人,连命格里也早就写好了胜妖的才智。 她收了手正要离去,韩君遇反手一握,十指交错,她回头看他,无声问他还要做什么怪。 “灯灯……”他凑过来蹭她的脖颈,靳菟苧后怕的一阵瑟缩,他压住她轻笑,不由分说地攻城掠池。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户照进长榻,羞于扰到惊艳春色,晨光缓慢移动,细细描绘每一次指尖的弯曲,细汗的凝结滑落,还有那喷张的血管,蚀骨的闷吼。 许久,久到所有的人都已经收拾妥当,马车在宅子外间就绪,觅食归来的风月遥等在马车旁,“怎的这么慢,莫不是又在迁就那只小乌龟用膳?” 很不巧,这一次是韩君遇在食肉。 侍从上前到风月遥跟前,低语几句,风月遥啧啧称奇,大手玩转折扇,“那女子可有透露是国都里哪位皇子精心安排的迎接礼?” “未曾,一剑索命,并无其他言语。” “韩君遇这个狠厉的,若是昨夜我在,如何也要美人唱到嗓子沙哑发不出一声来。你可听过带血的歌声?就像是裂帛的分明清脆,一点点撕裂喉管,血的腥甜若有若无地勾引着人,若是加上美人落泪……嘶,那女子美吗?” 侍卫摇头,昨夜的女子一身宫妆,唱的还是微生皇后,他们这些人除非嫌命太长了,不然谁也不敢去瞧女子的眉眼。 风月遥无限可惜地停了转扇子,“平白错过好戏……这一路上无聊透了,昨夜可是第一个有能耐突破防备、出现在韩君遇面前的大礼,真就没有眼福。还是热闹非凡,处处有戏看的国都好呀,我们这一回去,只会更加闹腾,真是期待呢……” 蓝衣在晨光中长吁短叹,些微响动从宅子内传出,抬眼看去,韩君遇的墨发微湿,他怀里抱着用大衣包裹严实的人儿大步走来。 韩君遇小心地抱着人去到马车上,温和的不像样子。风月遥本就是风月场的熟手,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人身上残留未洗净的合欢气味,狐狸眼微微眯起。他未置一言,抬脚上了自己的马车。 队伍向着国都出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