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驿站那夜,身穿宫服的女子临死前唱的词…… “推妾入花海!功力尽全失!郎君掌中刀,刀刀剜妾心!幽兰肆虐风声起,凤仪宫中孩儿啼,面前人是枕边人!面前人是刽子手!面前人啊……” 宫女靠近来,“皇子妃?” “啊?”喃喃自语的靳菟苧白了脸颊,宫女问,“可要奴婢取大氅来?” “不用了。” 那些秘密太过揪心和沉重,靳菟苧不想卷进去。 她关上窗户,不禁发寒,韩君遇住在留雁宫中,每日见着飘零的红色五季云岚花,他心中在想些什么? 他那样狠辣的人,容不得一丁点沙子膈应,却眼睁睁地让当年血淋淋的罪证在面前张牙舞爪,心性着实扭曲却坚硬。 不寒而栗。 靳菟苧去到梳妆台前卸妆,有眼力劲儿的宫女上前来细心拆发,却有宫女在门外讲话,靳菟苧的发钗将将取完,宫女进来道: “皇子妃,皇上特意给您赏了东西。” 指尖缱绻,靳菟苧让身旁梳发的宫女退下,“赏了何物?” “公公并未明说,只道是您喜爱的。” 处处古怪。 靳菟苧点头示意宫女呈上来,那明黄锦布盖着的,从形状上来看是玉瓶。皇上亲赐之物,宫女不敢代劳打开,靳菟苧披散着发上前掀开,是……一盅酒。 几个时辰前,靳菟苧还见过这种酒壶。 拔下酒塞,沉香溢出,果然是忘尘云袖。 她喜欢的? 玄月大帝果然是慧眼如炬,知微见著,他定是看出她认得这酒时的不对劲。 靳菟苧仰头就灌下一大口酒水,这样豪放甚至说是有些出格粗鄙的举动把一屋子的宫女惊着了,靳菟苧无心在乎这些,她摆摆手,“都下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宫女们有序地鱼贯而出,而皇子妃却披头散发抱着酒壶边灌便往床榻边去了。 好酒须细品,靳菟苧这样狼吞虎咽也只尝出个囫囵味儿,她靠在床边,整个人都是恍恍乎乎的。 南红国中从西边小镇到京城行商的韩公子,和玄月国二皇子韩君遇到底有何关系? 韩公子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,而韩君遇是披着人皮假面的魔鬼,相差如此之大,怎么可能呢?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! 滑天下之大稽! 可是…… 可是在见识过韩君遇有多么恶劣之后,这天下什么事情是韩君遇做不出来的? 靳菟苧一直在想,为什么是她?为什么韩君遇独独选了她来做皇子妃,不可否认一定有父亲的缘由在,可是韩君遇多狠呀。他的不近人情,凉薄善变,没必要舍出皇子妃的位置来吧? 忘尘云袖乃是烈酒,拾荒小店中韩公子第一次请靳菟苧饮酒就是为了灌醉她,可惜靳菟苧被父亲锻炼到千杯不醉,这一刻,她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大醉一场,好好地睡过去,忘却所有的纷杂。 可她的思绪无限发散,一点点地回忆所有,那些南红的经历,还有来到玄月之后与韩君遇之间的相处,她觉得自己要陷入魔怔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