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众家准备完毕后皆上马待命,立于毬场两端,双方各十人参战,一方由向林、子英、何坚、陈修等人组成,胯下白马。另一方由郑世杰率领,胯下黑马,本来还有赵诚的位子,结果这个倒霉蛋让马蹄了,此刻正躺在医堂呻唤不止,秋婴见他并无大碍,嘱托伙食房的大娘熬药端给他,自个兴冲冲地跑来围观击鞠。 “大人有令,所有参战者须解去上衣!”场边跑来一兵卒,对着子英责令道,郑世杰早就观察了半晌,看兵卒跑过去便驾马迎来,诡笑着盯着子英,看她到底如何收场。郑荀场边端坐大椅,悠闲地呡着茶水,放眼环看一周,只有子英还未解去上衣。 子英面色慌张不知如何是好,向林随即下马走到郑荀跟前拜道:“禀大人,愚弟打小患染白疕(皮癣),最惧日头照晒,若解去上衣,未免有失雅观。”郑荀闻言一愣,随即连连摆手:“那你最好看住他,千万不要解掉上衣,扰了大家的兴致。”向林跨马道:“令尊准许愚弟着衣参战,公子还是回去吧。”郑世杰古怪地瞧着二人,转眼笑意满满,跨马悻悻退回。 未等子英好奇相问,兵卒击鼓声声,震耳欲聋,双方呼声连片,似要冲锋陷阵一般激情昂扬。 子英身为女子,从未玩过官家大族才玩得起的击鞠,单单是驾马对她来说都绝非易事,更别说参与这种危险的游戏。但她就是这么固执,她不愿眼睁睁看着向林独自应战,她想陪着他,哪怕经历的是痛苦与恐惧。 向林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,上马前千叮咛万嘱咐,子英故作一副万事俱备、轻松愉快的笑脸样子,心里却是满满的忧虑惧怕,但她还是勇敢地跨上马背,冲着向林盈笑,那是一股透穿魂魄的纯纯爱意。 “开..战..!”一阵拖长高亢的喊声过后,击鞠大赛正式开始。裁司(裁判)跨着棕色大马驾置场地中央,手持环雕精美花纹、外柔内空的木毬,落置地面,起声一呼,两侧蓄势待发的参战学生持缰策马,呼啸着冲场中飞驰奔来。 马在疾驰,人腾前空,子相不愧是武艺高强的铮铮汉子,飞身如游龙般窜上前去,毬杖一挥,一招滞身悬空,回头望月,便将毬稳稳地击到郑世杰马下,而后飞马接落身,策马再突前去。 “拦住他!”陈修大喊,子相接到传毬几近突围出去,向林和子英策马回身围追拦截,子英的心跳得厉害,慌乱中大脑一片空白,这种激烈的场面她从来没有经历过。 四五个人的围追拦截还是没有挡住子相,他挥起形似弯月的毬仗将毬搓起,毬在空中急速旋转,随后大力一击,毬似疾风般嗖的窜入毬孟(网),防守的几人连毬的影子都没看见。 “好!子相还是如此威风!”郑荀拍桌起身夸赞不止,陈统和王崇笑意迎迎,也是佩服得连声叫好,一旁的秋婴似乎并不开心,嘟着嘴一脸不悦,她始终盯着子英,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她。 向林并不知道子英的状况,冲她笑笑便开毬再来,然而,陈修几次要毬向林都没有传给他,而是传给何坚或三九,三九生来就有一股子蛮力,横冲直撞,似要拼命一般,防守的几个学生哪敢拦截,最终杖落毬入孟,郑世杰大声责骂那几个孬种。 第(2/3)页